导语:他们都是如花的年龄,但当同龄的男生女生都在为学业而忙碌的时候,他们却过早陷入“早恋”的泥潭无法自拔。面对“感情”纠葛,他们疯狂地举起了刀,想用鲜血和杀戮来诠释彼此对“爱”的忠贞……
2006年4月22日下午,山西省太原市公安局尖草坪分局接到群众报警,称胜利桥北侧西面的排污口发现一具男尸。
尖草坪分局汇丰派出所刑警队、技术中队民警立即赶赴现场。
经现场勘查,发现死者年龄约18岁,腹部和背部有三处明显刀伤,尸体部分部位已高度腐烂,死亡时间大致在一个星期。因尸体长期被污水浸泡,已严重膨胀变形,死者身上又没有任何证件,所以民警初步确定此案系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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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男尸的衣着和体貌特征,民警初步断定死者是名学生,并通过调查失踪人口信息,确定死者是太原市某中学高二学生王飞。
随后,民警在王飞的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中展开调查,同时在王飞的遗物中发现多个女同学的来信。
经与其生前同学了解和根据信件所反映的情况,民警的侦查视线逐渐转移到与王飞搞过对象的多名女同学身上。
随着侦破工作的不断深入,小静及其男友小龙进入警方侦查视野,经摸排,警方确定二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但是,正当警方决定对他们进行严密监控时,4月30日,小龙和小静同时神秘失踪。
据小龙和小静的家长反映,二人于4月29日晚向家人道出了杀害王飞的实情,但当双方家长准备于次日带他们投案自首时,他们却逃走了。
民警随即对双方家中电话进行控制。果然,4月30日下午,小静打电话向其母要400元钱,警方确定其位置在大同市第三人民医院附近。
于是,一路民警继续留守在小静和小龙家中,一路立即赶往大同,围绕大同市第三人民医院周围的公用电话、网吧、小旅馆、洗浴场所、邮政储蓄所、农行网点等地进行查找,但均无下落。
当日下午5时33分,小龙也与家中通电话,称自己已离开大同。
5月2日,小龙家人再次接到其要钱的电话,经确定,位置在杭州。
警方一方面让其家人以家中没现钱,需要等候30分钟为由,拖延时间,另一方面立即请求杭州警方进行协查。在杭州公安部门的大力支持下,小龙与小静旋即落网。
5月7日凌晨,他们被押解回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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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问中,小龙、小静坚称王飞要强奸小静,他们出于正当防卫才将王飞捅伤,但王飞在被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失足掉入了污水河。然而,直觉告诉民警,小龙、小静在说谎。
经过连续几天的讯问,5月9日晚上,小龙、小静终于交代了为证明感情专一,将王飞杀害并编造王飞欲强奸小静的谎言等全部犯罪事实。另外,他们还交代之所以跑到杭州,是因为知道“正当防卫不算犯罪”,所以趁着“五一”长假好好出去玩一趟,散散心……
2006年,17岁的小静是太原市某重点中学高一学生。案发当时,同学们中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不幸遭遇。
5岁那年,小静的父亲因在外包养,倔强的母亲一气之下,和父亲离婚。根据法院的判决,小静被判给了母亲,父亲每月提供小静的抚养费。但是,这个花心、狠心的父亲不仅背叛了婚姻,随后更背叛了亲情。也就是从父母离婚那时起,“父亲”这个字眼也开始从小静幼小的心灵中永久地消失。
母亲带着小静艰难度日,时间一晃过去两年,小静7岁了,妈妈给她又找了一位新“爸爸”,小静的家也安在了新“爸爸”的家里。新“爸爸”的家又脏又旧,屋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瓶子。每天晚上,新“爸爸”会就着一碟花生米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喝醉了就和妈妈吵架,小静吓得躲在厨房或卫生间里,只敢小声啜泣。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约两年时间,小静和妈妈终于告别了新“爸爸”那个酒气熏天的家。
回到姥姥家以后,小静开始在姥姥、姥爷每天的唉声叹气中,陷入对爸爸反反复复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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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随后曾不止一次地向妈妈打听爸爸的下落,但只要她一提起爸爸,妈妈就会默默流泪。她很想念爸爸,但也不愿让妈妈伤心,所以一段时间过后,小静便再也不问了,原本活泼的她,开始变得敏感而自尊。
她开始喜欢自己的小学时光,每天,她总是班里第一个到教室的孩子,也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孩子。
她不想回家。
2001年9月,小静以优异的成绩升入初中,也就是在那一年,母亲再次改嫁,嫁给了一位老实巴交的铁路工人。铁路工人姓李,小静叫他李叔。李叔话不多,但对小静的妈妈很是体贴。李叔烧得一手好菜,下班回家后总是和小静的妈妈抢着做饭。小静刚开始对李叔不冷不热的,但吃过李叔做的几次饭后,开始从李叔身上找到了一些久违的“爸爸”的影子。
小静13岁生日那天,李叔不仅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特意买了一个大蛋糕,吹蜡烛的那一刻,小静含着泪许下一个心愿:幸福啊,请你不要再离开!
生活中的温馨和感动,令这个当年才13岁的姑娘在学习上更加努力。语文、数学、外语……她每门功课的成绩总是在班里名列前茅。老师的表扬,同学的羡慕,妈妈和李叔的鼓励,小静感到天也蓝,草也绿,放学回家的路上也开始哼起了小曲儿。这时的小静,已经从一个生活“颠沛流离”的“野孩子”,出落成了一名落落大方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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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小静自然成为班里女生当中的“焦点人物”。班里的男生,对小静动过“心思”的不在少数,但由于小静一心扑在学习上,说话又是那么冷冰冰的,令这些男生望而生畏,他们给小静起了一个比较形象的绰号:“冰美人”。
小静的同班同学当中,有个叫王飞的男生。王飞家庭条件不错,学习成绩一般。在小静眼里,王飞属于那种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所以从来没有把王飞放在眼里。但是,王飞是同龄孩子中发育比较早的,因其相貌“英俊”,又过早地知道穿衣打扮,所以同学们都传言,王飞小学时备受同班女同学的“喜欢”,还处过好几个“对象”呢。
和小静关系好的女生也经常开玩笑说:“小静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那么多男生追求,真是幸福死了。你为何不找个男朋友呢?王飞就不错啊。”
面对这些“无稽之谈”,小静总是厉声呵斥。但是,同学们说的次数多了,小静也不免对王飞多了几分留意。她发现王飞确实和别的男生不同,个头高,长相“帅”,衣服总是名牌,花钱也从不吝啬。她还听别的同学说,现在班里还有好几个女生,都悄悄地将王飞当成她们的“梦中情人”。
听到上述这些,小静感到十分好笑。小学就谈“恋爱”吗?小学生懂得什么是“恋爱”吗?她决定不再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将来能够考上一所重点高中。但是,一次“英雄救美”事件,彻底改变了小静对王飞的看法。
2002年秋季的一天,天空下起了小雨。下午放学后,因雨还没有停,小静又没有带雨具,所以便决定在教室里温习功课,等雨停之后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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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了,教室里只剩下小静一个人。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但雨一直下个不停。小静逐渐焦虑起来,她几次到门口察看,发现雨不仅没有小,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迹象。她不敢再等,当下锁好教室门窗,骑自行车冒雨向家中赶去。
路上,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小静的衣服全湿透了,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离家还很远,她只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一辆辆汽车全都曳着两道光柱,从她身旁疾驰而过。她心急如焚,脚下加紧,自行车在满是积水的路面上艰难前行。
但是,由于路面积水太多,坑坑洼洼都被填平了,当她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不小心将自行车骑进了一个深坑当中,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只感到右腿木木的,两条胳膊生疼。低头一看,胳膊上被擦破了一大片,鲜血直流……她努力将自行车扶了起来,发现自行车的把歪了,链条似乎也卡在了车轮当中,她急得哭了起来。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山地车停在了她面前。骑车男孩正是王飞,王飞二话没说,迅速脱下雨衣穿在小静身上,然后让小静在路边等候,自己则扛起小静的自行车向旁边一个单位院内走去。
大约20分钟后,王飞冒雨回来了。
“我把车子存在人家单位的存车棚了,说好明天上午来取,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可是你的车子没有后座,我坐哪里啊?”小静看着同样浑身湿透的王飞,怯怯地说。
“坐前边啊,将就一下就到了。”
“那怎么行……”
小静的话还没有说完,王飞便跨上了自行车,指着前边的横梁说:“别磨蹭了,上来!”
看着王飞坚决的神情,小静只好坐了上去。王飞随后将雨衣穿在自己身上,将小静罩在怀中,带着小静冲了出去。
钻在雨衣中的小静泪眼模糊,她静静地听着头顶王飞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突然有了一种被疼爱被呵护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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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家了,王飞放下小静后没有说话,骑上车子走了。小静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上午,小静在班里见到王飞时,王飞对昨天傍晚之事只字未提,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下午上语文课时,王飞打开课本,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谢谢。
以后的日子里,由于家住在同一个方向,小静和王飞开始结伴骑自行车回家。小静家住得比王飞家近,王飞每次放学都将小静送到家门口,而上学时又会准时在小静家门口等候。
他们的这种“出双入对”不久便被消息灵通的同学察觉,同学们当中很快便风传“小静和王飞好上了”。小静这次没有苦恼,而是把心一横:“就是好上了,我愿意!”
由于不加“遮拦”,他们的“恋情”很快传到了班主任耳朵里。班主任将他们叫到办公室,狠狠批评了一番,警告他们如果还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告诉他们的父母。小静和王飞自然害怕,遂将他们的“活动”改为秘密进行。比如放学后小静先走,然后在约好的地方等王飞,一起看电影时也尽量选择离学校远点儿的电影院……
然而,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静和王飞的“秘密行动”终究还是没有逃出班主任的“眼线”。班主任得知他们依然在来往,大怒,责令让王飞叫父母来学校,让其父母“好好管教”。而对于小静,班主任则将其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班里的尖子,千万不要因为早恋而自毁前程。你的身世我也了解,越是在困境中成长,越要努力,越要坚强。”
班主任没有让小静叫家长,但这番话对要强的小静触动很大。小静思前想后,最后咬咬牙,决定和王飞“一刀两断”。
小静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在了学习当中,王飞偶尔还会传来小纸条,小静置之不理。初二下半学期转眼便过去了,升入初三后,学习任务更繁重了,小静每天忙于功课,和王飞的这段朦胧的“爱情”,逐渐被紧张的学习所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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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冬天,一天下午放学后,两个要好的女同学悄悄凑到小静近前:“王飞和另一个班的刘芳好上了。”
小静心头一颤,但迅速镇定下来,她冷冷地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静头也不回地走了,但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伤心,这种伤心和小时候小伙伴们叫她“野孩子”的伤心不同,和新“爸爸”喝完酒后疯狂和妈妈吵架时的伤心也不同……当晚,她哭着在日记中将“负心”的王飞骂了个“体无完肤”。
王飞的“移情别恋”,随后进一步转化成了小静学习的动力。中考前的三个多月时间里,小静学习简直能用废寝忘食来形容,最后她以优异的成绩如愿考入太原某重点高中。而王飞,由于和小静“分手”后继续“不务正业”,所以最后成绩平平,只能到太原市一所普通高中就读。
2004年9月,小静的高中生活开始了。调座位时,一个叫小龙的男生成了小静的同桌。小静发现,小龙和王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的男孩。王飞很“漂亮”,五官端正,小龙则皮肤黝黑,长相棱角分明。她开始细细品味每天上课都坐在自己身边的小龙:说话大大咧咧,为人义气老成,没有王飞的“奶油小生”气,更多的则是像“小混混”一样的“吊儿郎当”。
此时的小静,刚经历了和王飞的那段朦胧的“初恋”,又接受了中考紧张冲刺的洗礼,所以在高一学业不算太紧张的情况下,原先绷紧的神经逐渐松弛了下来。她开始怀念和王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王飞的背叛令她心存怨恨,但同时王飞对她的关心和呵护又让她无法忘怀。眼前的小龙,是否能填补王飞的空缺?带着这种复杂的情感,小静开始主动和小龙接触。
小龙不怎么爱学习,但在同学们中间却“很有威望”,谁也不敢招惹他。因为是同桌,小龙对小静也很是关心,经常逗小静开心不说,还许诺:“谁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
小龙身上的这种“霸气”带给受过“感情”伤害的小静一种特有的“安全感”,小静开始渐渐喜欢上了小龙,和小龙迅速确立了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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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是住校生,他们上课在一起,放学还能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温。
但是,他们的“恋情”同样被班主任发现了。2005年4月,班主任将小静和小龙叫到办公室,证实他们“恋爱”的事实后,当下便让他们请家长来学校。早被班主任看不顺眼的小龙面临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
在苦苦哀求班主任之后,小静“幸免于难”,但小龙却没有得到原谅。最后,小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在学校受处分一事告诉了父母,望子成龙的父母舍着老脸找校长求情。最后校长网开一面,给小龙记大过一次,同时责令班主任将小龙和小静的座位调开。
学校的处罚过后,小静和小龙并未因此而中断关系。他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依然保持着来往。时间一晃到了2006年4月10日,这期间二人自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提。
4月10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小静迎来了她的17岁生日。为表示对女友的重视,小龙决定给小静筹备一场生日宴会。
小静很高兴,但为了“遮人耳目”,她和小龙商量后,决定只邀请关系要好的10名初中同学。在确定邀请名单时,小静特意把王飞也列在10名受邀人员当中。她想把王飞请来,让“负心”的王飞看看自己现在的“幸福时光”。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由于她的这一点点私心,却给她随后的生活引来一场轩然大波。
原来,在和小龙相处的过程中,虽然小静对自己和王飞的那段“感情”从未提及,但小龙通过各种渠道,早已对这些情况了然于胸。所以,当看到邀请名单中王飞的名字赫然在列时,小龙顿时大怒。
他和小静大吵了一架,质问小静和王飞究竞是什么关系。小静无奈之下,只得将以前的事情和盘托出。但是,小龙依然不依不饶,认为小静和王飞肯定还有来往,当天的生日宴会最终不欢而散。
生日宴会过后,小静和小龙的冲突进一步升级。
4月12日晚,小龙将小静叫到学校操场,再次质问小静和王飞的关系,二人发生激烈争吵。小静当时也怒不可遏,她气得浑身发抖,疯了一般向小龙吼道:“究竟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
“什么都得证明一下!”小龙阴沉沉地说。
“怎么证明?!”
“你自己看着办!”
“好吧,既然你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看。你和我把他(王飞)叫出来,我当场捅他两刀!”小静咬着牙说。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和王飞“恋爱”,怨恨当初“移情别恋”的王飞为何现在仍让她不得安宁……小龙当下表示同意。
回到宿舍后,小龙仍然难以平息心头的愤怒,便用宿舍电话拨通了王飞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正是王飞。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
“你找谁啊?我怎么惹你了?”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清楚!”
王飞还想理论,但小龙已经挂断了电话。
因王飞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但是,他不知道,一场飞来横祸正悄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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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小静和小龙在太原市胜利桥东一个超市偷出一把水果刀,由小静藏在了身上。当天下午6时左右,小静用胜利桥东一部公用电话给王飞家打电话,让王飞出来,说要和王飞叙叙旧。因王飞也听说小静交了新的男朋友,所以没有同意。小静还不罢休,再次拨通了电话。
“王飞,出来吧,我在胜利桥东等你。”
“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段时间晚上老做梦,梦见咱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王飞没有说话。“你若不来,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下去!”小静说。
因拗不过小静,王飞最后同意出去见面,约好的时间是晚上7时,地点就定在胜利桥东。
当晚7时,王飞如约而至。小静和他开始在胜利桥上散步,边走边聊。
按照事先约定,小静将王飞引至胜利桥西后,小龙就出来“收拾”王飞。小龙当时早在胜利桥西等候多时,看见小静和王飞过来后,因王飞没有见过小龙,小龙便装成一个小流氓,来到了王飞和小静近前。“哥儿们,拿点钱给小弟花花!”小龙说。王飞还以为碰上了“小混混”,心中恐惧,慌忙从口袋掏出三块零钱给了小龙,然后拉着小静往胜利桥桥下跑去。
小龙也追了过去,拦住王飞说:“就这么点儿?打发要饭的吧?”
“大哥,我身上确实没有钱了!”王飞无奈地说。
小龙没有说话,王飞也吓得不敢再和小静交谈。
见此情形,小龙摆了摆手:“你们继续说你们的,我站在一旁听听。”
王飞很害怕,但小静却知道这一切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于是继续质问王飞:“是不是你主动找的刘芳?”
王飞看了看小龙,点了点头。
小静哭着说:“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以前说是刘芳主动找的你?你给我个答案!”
“给人家个答案!”小龙也在一旁帮腔。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小静又问。
“我说不清。”王飞说。
小静低头不语,几分钟沉默过后,忽然抬头对王飞说:“这样吧,既然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就让我打你两拳吧!”
王飞想了想,最后点头答应并闭上了眼睛。但是,他怎么会想到,等待他的绝不是简单的两拳。
小静趁他闭住眼睛的一刹那,“噌”地从怀中掏出水果刀,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两刀。被捅伤的王飞此时才明白过来,拔腿就跑,但很快被小静和小龙追上。腹部受伤的王飞又继续跑出几步,最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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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静上前对其又是一刀。
王飞身上血流不止,他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问小静:“为什么?为什么?”
看到满身是血的王飞,小静和小龙也害怕起来,他们赶紧上前安抚王飞:“你不要怕,我们马上打120,送你去医院。”
王飞点头。
他此时似乎已经明白了小静和小龙的关系,所以没有叫喊,而是在小静和小龙的搀扶下来到路边坐下。随后,小龙从附近找来一块烂布,清理了现场的血迹,并和小静搀扶着王飞顺着附近一条污水河河岸往胜利桥东艰难地行走。行至污水河中段时,他们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王飞扔进污水中,并从河岸边搬来沙袋,抛入水中对尸体进行压制,还将作案用的水果刀扔进河中。
一切处理完毕后,浑身是污水的小静和小龙来到胜利桥东一个小旅馆,声称不慎落水,在该旅馆进行了清洗。
当晚,小静和小龙各自回家,用同样的话语骗过了父母。
王飞死了,小龙和小静也最终锒铛入狱。这起因早恋而引发的血案,令闻悉此案的人都非常震惊。
衷心希望,所有人都能珍惜自己的青春年华,当好自己青春的“舵手”;衷心希望,全社会都来关心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引导他们在青春的道路上正确前行;衷心希望,广大学生和家长能从这起血案中汲取教训,防止类似的悲剧再度上演!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涉案人员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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